2018-07-27 09:54 | 來源:未知 | 作者:未知 | [上市公司] 字號變大| 字號變小
整個醫藥行業的共性問題也被大眾拷問。這些問題既包括鮮為人知的重營銷輕研發模式,也包括無人不曉的醫藥賄賂通病。
長生生物疫苗造假事件儼然不再是個案,整個醫藥行業的共性問題也被大眾拷問。這些問題既包括鮮為人知的重營銷輕研發模式,也包括無人不曉的醫藥賄賂通病。
不過,在A股中卻存在著一家比較特殊的公司,它的研發支出占營業收入的一半,但依然難以盈利。這家公司主營業務也是疫苗的研發營銷,即長生生物的同行,它就是2010年登陸股A股市場的沃森生物(300142.SZ)。
年報顯示,公司2015-2017年的凈利潤分別為-9.25億元、0.3億元和-5.58億元,艱難生存。但令人震驚的是,公司股價卻扶搖直上,從2017年4月的11.33元/股上升到2018年5月的26元/股,已經翻倍。
新浪財經發現,如果不依賴高比例的研發支出資本化,公司2016年也面臨虧損,三年連續虧損將有戴帽風險。并且,公司還多次卷入到醫藥賄賂案,涉案金額較多。
另類“重研發”化身利潤調節“利器”
一般情況下,如果某制藥公司的研發支出占營業收入比例很高的話,這家公司業績應該不會太差。但如果一家公司研發支出非常高卻多年不盈利,這種情況就值得投資者高度關注。
沃森生物的情況卻屬于后者。公司2015-2017年的營業收入分別為10.06億元、5.91億元和6.68億元;2015-2017年的研發支出分別為2.68億元、3.11億元和3.33億元,分別占當期營業收入的26.6%、52.61和49.87。
巨額研發費用會減少當期的凈利潤,但公司可以通過將研發支出資本化的方式減少費用支出。沃森生物2015-2017年研發支出資本化的金額分別為0.35億元、1.84億元和2.34億元,占研發投入的比例分別為13.13%、59.09%、和70.29%,一直呈上升趨勢。
也就是說,公司在2016年和2017年將大部分研發支出資本化了。開發支出資本化增厚公司當期凈利潤,付出的代價是多交稅、減少真金白銀。
沃森生物將具有創新性的藥品項目(疫苗、單抗藥物)是否取得臨床總結報告作為劃分研究階段和開發階段支出的時點,將取得臨床總結報告前發生的研究費用于當期費用化(管理費用),將取得臨床總結報告后至所研發項目達到預定用途前發生的開發費用于當期計入開發支出——資本化支出。將仿制藥品項目(疫苗、單抗藥物)是否取得臨床批件作為劃分研究階段和開發階段支出的時點,將取得臨床批件前發生的研究費用于當期費用化(管理費用),將取得臨床批件后至所研發項目達到預定用的開發費用于當期計入開發支出——資本化支出。
但會計準則對研發支出資本化的規定并沒有強制性的約束條款,由于產品研發研發周期較長,專業性較強,在實際操作中會計師往往優先采納企業意見,這為上市公司利用開發支出調節利潤留下了主觀操作空間。
沃森生物2016年的凈利潤僅有0.3億元,而資本化的研發支出就有1.84億元,如果研發支出資本化的金額再少0.3億元以上,公司凈利潤也就為負了。
屢涉醫藥賄賂案
據中國經濟網報道,長春長生在疫苗銷售過程中涉及多起行賄。其通過行賄地方醫院、疾病防疫部門,給予回扣方式推銷其產品。在涉及長生生物的法律文書中,“貪污賄賂”類案件最多,為20例。
而同樣作為疫苗公司的沃森生物也曾多次卷入醫藥賄賂案。根據安徽省阜陽市潁泉區人民法院《李和忠受賄一審刑事判決書》(2017皖1204刑初246號),云南沃森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業務員趙某曾向原阜陽市潁東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李和忠(被告人)行賄15000元。
無獨有偶。根據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尹紅章被查獲后受賄罪二審刑事裁定書》((2017)京刑終15號),被告人尹紅章于2004年至2014年間,利用擔任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藥品注冊司生物制品處處長和藥品審評中心副主任的職務便利,接受云南沃森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經理劉×1的請托,為該公司在藥品申報審批事宜上提供幫助,非法收受劉×1給予的錢款共計13萬元。
醫藥賄賂是醫藥行業難以健康發展的頑疾,總會有不同形式的存在。業內人士指出,醫藥產品同質化導的不正當競爭加劇、不正當競爭又催生賄賂腐敗,賄賂腐敗造成醫藥價格虛高和醫藥質量的進一步下滑,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所以提升醫藥質量是關鍵,讓良幣驅逐劣幣。沃森生物巨額的研發投入只是醫藥質量提升的必要條件,在看不到其產品產生效益之時,還是應對其保持謹慎的態度。(文/鐘正)
《電鰻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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