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05 09:36 | 來源:中國經濟網 | 作者:未知 | [券商] 字號變大| 字號變小
Wework把大部分融資資金用于擴張。文件顯示,Wework在2018年用于投資活動的25億美元凈現金,主要來源于27億美元的融資資金。
面對中國對手的強悍進攻,有落后焦慮癥的Wework也正在不惜重金地迎頭追趕中
今年4月份,Wework大中華區總經理艾鐵成還向媒體聲稱,比起與眾多熱衷燒錢補貼的中國同行的競爭,Wework更看重自身發展的緊迫性。盡管如此,Wework已經開始傾注更多資源和精力,與習慣燒錢補貼、迅猛擴張的同行們貼身肉搏。
然而Wework在跑馬圈地的同時費用大增。《金融時報》4月份披露了Wework最新的財務數據,顯Wework去年的“增長和新市場開發”支出同比暴增335%,用于投資活動的凈現金高達25億美元。wework開創的共享辦公模式曾吸引大批學徒,如今卻不得不“入鄉隨俗”,緊跟同行燒錢擴張的步伐,不過愈演愈烈的燒錢模式令部份機構投資者也望而卻步。
瓶頸下的擴張
2017年,Wework在中國進駐的城市還只停留在北京、上海和香港,如今,官網顯示分布有Wework門店的城市已擴張到上海、北京、深圳、成都、杭州、香港、廣州、西安、蘇州、武漢等10個城市。
一位不愿具名的業內人士告訴《投資者網》,感覺Wework正急切地招攬客戶,因她曾于2017年8月考察過Wework上海的部分項目,但Wework工作人員卻在時隔快兩年之后還打電話詢問是否還有租賃意愿。工作人員表現出鮮見的熱情,在她表示沒有租賃意愿之后,對方依然反復溝通爭取。
兩年時間,Wework在上海的門店增長了9倍左右。該人士回憶,2017年大概只有云南路、威海路、延安東路和延平路4個門店,如今Wework官網顯示上海門店已增設到35個,全國共有74個門店,Wework加碼擴張的姿態顯而易見。這與兩年前的情況大不相同。
2016年,Wework以“共享辦公鼻祖”的響亮名號進駐中國,但他更多只在北京、上海兩地深耕,相較于本土同行,Wework則顯得過于沉穩。
本土對手表現出強悍的進攻力。2018年,本土共享辦公品牌“氪空間”擴張速度驚人,僅前四個月的新簽物業面積就達到15萬平方米,在國內已覆蓋12個城市,預計在今年提升到20個城市。該品牌創始人劉成城曾表示,氪空間每個月新增拓展面積達5萬平方米,這一數字超過了中國Wework2017年全年的新增面積。
另一本土品牌“優客工場”也成績不俗,如今在全國40座城市擁有200余個門店。艾媒咨詢發布的《2018中國聯合辦公行業監測報告》指出,截至2018年上半年,Wework從管理面積、綜合競爭力、核心衡量指標、用戶滿意度等維度衡量均不及氪空間,與優客工場相比也優勢不大。
Wework的另一層焦慮還來自于估值。有分析稱,中國Wework50億美元的估值不低,但氪空間在業務規模和發展速度上都強于中國Wework,其估值只有十幾億美元,有了氪空間這個顯眼的參考物,投資者很難不產生搖擺。
這令人想起另一家共享經濟巨頭Uber在拿到了百度、中信等公司十幾億美元融資后,最終敗給滴滴的故事。一直受制于中國對手強悍進攻的Wework也坐不住了,不過,不計成本地擴張卻可能帶來后遺癥。
燒錢后遺癥
2018年7月,在完成新一輪融資之后,Wework開始提高中介傭金,打起加大市場補貼力度的“價格戰”,但這使得他的資產負債表變得與競爭對手越來越像。
虧損總能抵消掉收入。2017年,Wework營收8.86億美元,虧損亦達9.33億美元。2018年,國際市場的增長使得Wework營收同比增長一倍多,達到18.2億美元,但虧損也翻倍了,高達19.3億美元的虧損完全吞噬掉收入。
《金融時報》在4月披露的最新財務數據顯示,Wework把大部分融資資金用于擴張。文件顯示,Wework在2018年用于投資活動的25億美元凈現金,主要來源于27億美元的融資資金。此外,全年“增長和新市場開發”支出同比暴增335%至4.77億美元。《金融時報》稱,Wework的一些財務指標出現惡化,經調整的EBITDA(息稅折舊攤銷前利潤)利潤率在第四季度同比下降了43.5%,為三年最低。
美國財經博客ZeroHedge分析稱,這證明Wework正在以“跑馬圈地”的方式取得強勢的市場份額,獲得行業最終的定價權之后,再回收利潤。
不過,這不代表Wework能憑借名氣順利地在每個城市取得一席之地。Wework此前在廣州、深圳等灣區城市的拓展并不快,直到2018年9月,才終于挺進廣深,在深圳、廣州分別開業3家、1家門店。但市場尚存疑惑:其他共享辦公品牌早已搶占先機,Wework的機會在哪?一位廣州共享辦公品牌的負責人告訴《投資者網》,相較Wework,他們更會將一些本土品牌例如We+、納什空間、寰圖等列為競品。對于大名鼎鼎卻較晚加入的wework,他們并沒有顯示出緊張。
值得注意的是,熱衷于燒錢擴張的本土同行正開始警惕此模式的風險。今年年初,資金困難令氪空間墮入了裁員、棄租的無盡風波。2018年12月,36氪被爆裁員,其中氪空間裁員20%,涉及上百人。今年4月,氪空間棄租了它準備布局海外的“首單物業”——香港華懋One Hennessy,毀約行為使其將面臨一場高達5億港元賠償的起訴。
為了擴張不惜成本拿項目致使氪空間承受著極大的運營壓力。分析稱,通過服務提升空間價值,賺取租金差價是聯合辦公最底層的掙錢邏輯,若成本超出市場承受能力太多,項目運營收益將注定無法覆蓋成本。
事實證明,燒錢模式讓投資人變得更加謹慎。Wework背后的大靠山——日本軟銀集團累計已向Wework注資約100億美元,但今年1月突然將計劃投資的160億美元砍到20億美元。據彭博社報道,Wework的融資請求還遭到了荷蘭國際集團的拒絕,荷蘭國際集團稱,Wework以燒錢模式的不斷擴張讓很多銀行家都望而卻步。
《電鰻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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